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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是退信攻擊？它為何影響郵件主機的信譽？ Email 的傳遞必須依靠郵件主機間的溝通，各郵件主機 (MTA, Mail Transfer Agent) 之間又以 1982 年即定下標準的 SMTP 為溝通時的協定。此標準中有許多規定造就了 Email 成為「可靠」的溝通方式，包括：郵件主機無法順利遞送某些信件時，應該試著重送，而不是一下就放棄；也包括收信方的郵件主機如果最後無法將信件交給收件人，應該通知該信的寄件方 -- 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「退信」。 Email 無法順利送達收件人的信箱，有非常多的原因，例如：收件方的郵件主機暫時故障、收件人的信箱容量已經滿了，或是收件方拒收這來源的信件，或甚至是很單純的：寄信時寫錯了收件人的 Email。因此在我們收到「退信」時，可以仔細看看，裡面都會寫上無法寄達的原因。雖然 1982 年的 Email 傳遞標準，非常貼心地規劃了這些通知，但卻沒料到，就如同我們家門口信箱總是被塞滿了廣告傳單，在 Email 被發明的 20 年後，約在 2002 - 2004 之間，Email 的「廣告信」問題就變得非常嚴重。這是因為當年的 SMTP 協定中，並沒有設計太多對「寄件人」的身分驗證機制：基本上任何人都可以隨時發出匿名、或是假冒他人寄出的 Email；只要「收件人」的的資訊正確，不論誰的來信、有沒有署名、是不是真的是他本人寫的，這封信大多都可以送到收件人的信箱中 (就跟真實世界的信一樣)。所以很快的，這些不負責任、不易追查來源、不請自來的廣告信就此泛濫了。 本文想介紹的「退信攻擊」，正是某種類似廣告信的副產品。因為 Email 傳遞標準規定：信件無法寄達時要退信「通知」，也因為同一標準缺乏對寄件方的身分檢查而易於「冒名」；有心人可以發出極大量假造寄件人的 Email 到想攻擊的郵件主機，而且是刻意寄給該主機上不存在或無法收信的信箱。這郵件主機如果防範不足，乖乖地照 SMTP 標準所規定，退回每一封的信的話，由於來信量很大而且多半集中在短時間內送來，這郵件主機就會耗費大量的資源去寄回大量的退信。所以退信攻擊的第一種受害者，就是這收件方郵件主機：它可能會在短時刻內癱瘓、或至少無法及時處理本來正常該收發信的任務。 除此之外，上述被攻擊的郵件主機，短時間內要發出大量的「退信」，除了本身資源被占用之外，如同之前另一篇說明《為何不能任意發送大量 Email？》提到的，短時間寄出大量的信件，即使內容是「退信」，也常會被其它主機視為可疑的行為，而影響這台郵件主機的信譽。若因此這郵件主機被列入網路上一些公用的黑名單 (RBL, Realtime Blacklist)，可能這主機往後送出的所有信件，都很容易被別的主機當做廣告信，而發生更多的困擾！這是退信攻擊帶來的第二種問題。 其實，退信攻擊還能帶來第三種問題，只要有遇到過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。剛剛提過有心人進行退信攻擊時，會假造來源寄出大量信件到要攻擊的主機，以免被追查到。而被攻擊的主機若沒有防範，可能會發出大量的退信，而這些退信要寄給誰呢？自然就是信件上寫的「寄件人 (假造的)」。如果不巧您就是那倒楣的人，被別人冒名寄出一大堆信件，這些信件又通通退回您的信箱，慘況不言而喻。可能短時間內或長達好幾天，信箱裡充滿了成千上百封標題是「Returned Mail (退信)」或「Undelivered (無法遞送)」的信件，可以說是天外飛來橫禍！請見以下示意圖：
您知道嗎？「退信攻擊」是絕對可以防範和避免的。事實上絕大多數最新版本的郵件主機系統，在正確的設定下，都可以防範上述第一種及第二種狀況；因為現今的郵件主機系統，應該可以依來信的狀況判斷，並不需要每一封不正確的信都進入「退信」的流程。例如寄給「不存在的 Email」的信件，就可以在郵件主機試著傳遞信件的過程中，很簡單地回覆對方「查無此人」即可，不需要再退信；也就不會有本文第一、二種因為想寄出大量退信而產生的衝擊，自然也不會連帶使第三種無辜的受害者收到一堆退信。 即使郵件主機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絕對方來信，現今良好的郵件主機系統，也可以在事後用各種機制判斷是不是遭到「退信攻擊」而選擇不寄送大量的退信。畢竟如果為了通知寄件人信寄不到，而讓郵件主機癱瘓，或是被列入黑名單，以後發信出去都受影響，權量輕重還是應該放棄退信，更何況退信攻擊都已經假造了這些信件的寄件人，信件退回去也只是造成其它無辜受害者的困擾而已。因此，選擇良好的郵件系統、更新到最新的版本，並了解郵件系統調校、設定的方式，就是防範「退信攻擊」最重要的步驟。 如果您是第三種受害者，信箱一直收到莫名、大量的退信，也建議您快點聯絡自己信箱的管理者。通常可以從系統端直接阻擋、留置或刪除這些大量來自同一來源的退信，不要讓它進到個人的信箱中影響個別用戶的使用。
方便、可靠的 Email，在有心人濫用下，還是可能帶來困擾與危害；所幸絕大多數技術性的攻擊，都會有技術來防制及阻擋，正所謂：魔高一尺、道高一丈！若您想知道更多有關郵件收發、廣告信黑名單及郵件主機信譽保護的資訊，歡迎參考我們另一篇文章： 別慌張！談郵件外寄主機被加入網路黑名單（RBL）的處理與預防實務。
本文曾刊登於 TWNIC 台網中心電子報 5 月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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